特約撰稿/陳緯倫
柯文哲當選台北市長之後,許多人認為「婉君」(網軍)是幕後最大功臣。若非柯文哲關注網路社群風向,他很難以民間的力量對抗擁有政治動員能力的政黨。所以我們的行政院長也加緊腳步,找擅長網路生態的一群人來幫公務人員上課。
其實找人來上課,如果沒有「全面腦改」,這種課上一萬次又能怎樣呢?找人來理解網路生態,但網軍的心情想法豈是上課之後便可輕易駕馭操弄?
為什麼我會突然提這段話呢?撇開錯綜複雜的政治選舉,我們的企業發展產品也遇到同樣的問題。市面上有一堆電子商務行銷的課,也有一堆免費或很便宜的電子商務行銷工具,但為什麼產品還是很難賣?因為我們往往不了解民眾真的要什麼,但很容易自行判斷民眾應該需要什麼。每當腦中閃起一個創意,總是沾沾自喜能想出如此good idea,為普天之下的老百姓帶來多大多大的好處,於是未經市場調查,貿然投資動工,等到上市之後才發現訂單沒幾張,因為民眾需求根本沒有那麼強烈,而更便宜更好用的類似替代俯拾即是。
我舉一個例子,台灣數位醫療喊那麼久,但普及率卻非常低。善意來看,家庭的數位醫療規畫之中,民眾透過自行儀器檢測血糖血氧血壓,然後透過App(或其他網路技術)即時傳輸數據給醫院診所,醫院診所值勤的醫師護士則可立即回饋。數位醫療可以養成民眾於居家中定時檢測身體狀況,值勤醫護可先判斷病情是否十萬火急,減少民眾因為一些小症狀而直接殺到醫院,讓真正患有大病的人可以更快掛號看醫生。
但這種立意良善的服務,為何發展不善?我再重複一遍,「因為民眾需求根本沒有那麼強烈,而更便宜更好用的類似替代品俯拾即是。」而在數位醫療發展中,所謂的「更便宜更好用的類似替代品」就是台灣奇蹟的全民健保。當我有健保之後,直接殺到醫院掛現場的成本比遠端數位檢測還要低,那我為何還需要數位醫療?數位醫療較能實施於交通不便的偏遠地區,但投入的單位卻選擇繁華的大都市,因為人口密集相對來說佈建成本低。所以普及率低並非毫無緣由,但投入者好像都不懂婉君(使用者)的心思嗎?
回到本文主旨,找專家上課授業解惑可以振動一下呆滯的腦袋,但要改變,還是需要全面腦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