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來源:CNBC
具備爭議的大法官Moraes
8 月 30 日,巴西最高法院法官Alexandre Moraes在與馬斯克就言論自由限制問題進行長達數月的對峙後,要求X在巴國任命新的法定代表,主因為前任法定代表未能遵守法規,但該要求被X 忽略,Moraes即下令實施對X禁令。事實上,Moraes是巴西政壇一位權力巨大且頗具爭議的人物,他在前總統Jair Bolsonaro任職期間嶄露頭角,Bolsonaro是一個類似川普的人物,威脅破壞巴西的民主,在 2022 年大選中失敗並下台。
在Bolsonaro擔任總統期間,Moraes運用其權力下令逮捕在社交媒體上發文者的人,不只禁用帳戶,甚至還暫時罷免一名州長,他在 X 尋求刪除至少 140 個帳戶,並經常以密封文件形式發出命令,但不解釋原因。當然,Moraes並不是第一個對科技平台提出過於廣泛的法律要求的政府人士:Google、Meta和其他業者每年都會收到數以千計的此類請求,並在年度透明度報告中匯總披露這些請求,這些報告的原因是為了對那些試圖透過從平台獲取資訊進行監視和其他潛在問題用途來濫用權力的政府進行檢查。
巴西為何要禁止X?
2020年至2023年,巴西最高法院啟動三項與社群媒體平台相關的關鍵刑事調查,第一次調查調查針對詐欺新聞,第二次調查鎖定平台上操縱話語和參與的有組織團體(稱為「milícias digitalais」),第三項調查調查前總統Jair Bolsonaro在 2022 年大選中失敗後參與 2023 年巴西國會襲擊的個人和團體;2024年 4 月,Moraes命令馬斯克關閉幾個極右思想的帳戶,指出有帳戶散播Bolsonar 於2022 年選舉失敗的不實資訊。當前,巴西法院凍結了馬斯克的另一家衛星網路服務公司 Starlink 的金融資產,以確保他的社群網路能夠支付罰款,這可能是馬斯克之前沒有想到的。
馬斯克槓上巴西政府(資料來源:Digit)
馬斯克的反應如何?2023年1月,國會遭到攻擊後,巴西最高法院還下令X等社群媒體平台封鎖部分帳號。馬斯克表現出擔憂,甚至說:「𝕏 是巴西最常用的新聞來源。這是人民想要的。現在,佛地魔暴君正在踐踏人民的言論自由權。但X最終同意這項命令;然而,這次遭到馬斯克拒絕,對 X 的禁令將持續到馬斯克遵守所有相關法庭命令為止,包括提名巴西的法定代表人並支付高達 530 萬美元的罰款。現在的情況是,任何試圖使用該平台的人現在將面臨每天高達 14,100 美元的罰款,而自禁令實施以來,許多前 X 用戶已遷移到其他社群媒體平台,例如,超過 50 萬人加入了微博平台 Bluesky,該平台稱巴西目前的活動創下「歷史新高」,這說明一件事,即大型社群媒體公司可以受到限制,並且不能凌駕於國家法律權力之上。
馬斯克自稱是言論自由的支持者,但他的行為並不一致,儘管他拒絕了巴西和澳洲當局刪除帳號或內容的命令,但在他的管理下,X 刪除了批評土耳其和印度執政黨的內容,馬斯克表示,他們認為德莫賴斯的行為是“非法的”,法院的命令是未經正當程序發布的。這位科技億萬富翁本週一直在加強侮辱力度,並呼籲彈劾德莫賴斯,馬斯克呼籲結束美國對巴西的對外援助,並補充說「那些支持巴西現政權的人將被相互沒收資產,以支付他們的非法行為」,但沒有提供任何證據支持他的聲明。
言論國安化的威脅
在極權國家下,法規通常作為統治手段,而一種作法即是各種「泛國安化」,凡是與國家安全、政權穩定相關議題,皆可進行管制,在中國、北韓、俄國早已屢見不鮮,而巴西看起來也會導入這類做法。從法律上來看,儘管巴西憲法第 5 條指出人民具備言論自由,但一般而言,巴西人不享有與美國公民相同的言論自由權利;同時,由於缺乏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中包含的明確語言,巴西法律與德國和其他歐洲國家的法律非常相似,為聯邦政府提供更大的空間來禁止被認為有害的言論。未來,在X被禁止的前提下,巴西人的言論自由可能移轉到其他中國平台,形成更大言論控制。